这段列入一级保密的历史,只有几百个人知道,多年后才逐渐解密

 驾驭美好   2020-08-12 22:01   268 人阅读  0 条评论

作者:张江防,其父亲张建文是新四军老战士,1949年调入华东海军任“常州舰”见习舰长,后长期在潜艇部队工作。本文为张建文回忆,张江防执笔记录。

这是一段很长时间列入一级保密范围之内的历史,后来才逐渐解密,但因为当年涉密者不到三百人,知之者本就极少,其中部分细节因为当事人所剩无几,军史上只有粗略记载,所以世人无从了解。因为完全解密,父亲谈起也无顾虑,只是说这些情况以前是不能对外讲的,所以记录下来。

建国初期,国家从全军初选千余人中挑选了275人组成潜艇学习队到苏联学习,学习队按四条潜艇编制分编为四个中队,大队长傅继泽(原华东海军七舰队参谋长,后任海军副司令员)、政委李克明(原琼崖纵队政委),1950年国内选拔、政审、文化及俄文学习,1951年4月出国,1954年6月回国,第一年理论学习、第二年海上实习、第三年国家考试。

回国前在实习地旅顺口组建中国海军第一支潜艇作战部队——海军潜水艇独立大队(驻泊基地青岛,现海军潜艇二支队的前身),后来逐步发展成二十多个支队,成为我国具备核威慑力也被称为“定海神针”的独立兵种。


今天要记录的是1952年朝鲜战争五次战役期间,志愿军在朝鲜东、西海岸准备反美军二次登陆作战,我们开始了海上实操学习,为配合反登陆,实习地也由原定的海参崴改为辽东半岛的旅顺口(当时仍是苏军管控),除抓紧实操训练外,备战还加紧朝鲜仁川港、元山港等海域的海图作业,包括苏军教官,学习队全体成员由苏军海军服换装志愿军军服,潜艇加装鱼、水雷武器,随时准备海上出击反登陆。

因为随时可能参战,大家学习非常认真刻苦,苏军教官教学也特别的严格认真,从靠泊、离港、下潜、上浮、潜行、水面充电、码头充电、抛置水雷、鱼雷发射……等等,很快的掌握了航行、作战全套操作系统和作战要领,通过临阵操枪式的数次作战演习,基本达到了军委迅速形成潜艇战斗力的学习要求,也作好随时出击的战斗准备,得到苏军太平洋舰队潜艇分舰队首长和全体教官的高度赞扬和充分认可,见到我们无不伸出拇指:“哈拉少!哈拉少!”。

我们心里又是自豪又是高兴,潜艇是高技术兵种,文化知识、指挥操作能力要求特别高,一个不慎就会翻艇沉海酿成事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掌握操作并形成初始战力,是苏军开始完全不相信的事情。


第五次战役结束后,朝鲜战场上形成了对峙局面,开始了停战谈判,紧张备战的氛围稍有缓解,但我们都是丝毫不敢松懈,苏军条令作息非常严格,但我们可能是打仗习惯了,整个大队,除了部分学生兵外,我们都是衣不解带,随时准备着紧急集合的哨音响起,苏军值日军官开始很不理解,要求执行苏军条令,对我们非常傲慢而且态度十分粗暴。后来通过接触,认识到中国军人和苏联军人的不同,对我们又多了一份骨子里的尊敬,对我们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因为战场上志愿军三八线上的稳固防守,东西海岸抗登陆防线渐已成形,美军企图重演仁川登陆旧梦的幻想被彻底打破,到了1953年已无二次登陆的可能,我们接到命令解除战备,全力以赴投入国家考试,学习队又脱下志愿军军装,重新换上苏军军服,直到1954年6月完成学业回到青岛。

这段尘封的历史,军史上没有也不会记载,父亲他们学习队并没有赴朝参战,但是作为一支特殊的作战部队,他们也曾是百万志愿军部队里的一员,不是父亲讲到这段往事,我们也不会知道志愿军曾有一支秘密的潜艇部队,也算是留下一个历史的记忆吧。

2004年潜艇部队建军五十周年时,父亲重返青岛潜艇基地(原潜水艇独立大队母港),阅军时曾提出过当时无档案记载的几个错谬需要修订,其中提出过这个建议,没有定论也无关紧要,是否补充就不得而知了。

编者按,无独有偶,海军著名战斗英雄张逸民也曾是志愿军海军中的一员,下面是他的回忆:


青岛一般进入十一月底,天气便由深秋向冬雪过渡了,部队早在一个月前就换了呢子服。一天上午,我看见王苏南副大队长走路很快,到了码头直奔我而来,神情像是有什么急事,我便迎了上去,“张逸民,我有头等的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一听是头等的消息,更贴近他,想听听是什么好消息。

他说:“快艇31大队指定要从21大队挑选你和吴文斌作为最后两个成员编入31大队入朝作战。”王苏南接着说:“这个调令先是口头的,正式调令很快下达。”我问王苏南:“这消息绝对可靠吧?”他回答:“我亲自接的电话,肯定不会有任何差错!我已经口头通知你们中队了。”

对一位革命军人而言,事关打仗,那可是嗷嗷叫的事,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那条绷得很紧的兴奋神经,顿时进入亢奋之中。中午饭时,我立即将这一好消息告诉给了吴文斌艇长。

吴文斌是从四野炮六师调来快艇学校学习的。他是黑龙江省望奎县人,1947年入伍。曾历任战士、班长、排长、副连长。入伍后,在地方骑兵团工作,主要任务是剿匪。后来骑兵团撤建,他又调炮六师当排长、副连长。他是属于打过仗并很有作战经验的老战士。


我和吴文斌是在三海校后相识的。我是一区队2班,他是二区队4班,宿舍里大通铺,当中隔一个班,是近邻嘛,所以常有接触。毕业时,我们又编入同一个中队,我是2号艇长,他是3 号艇长,若是海上编队肯定也是一前一后嘛。

吴文斌最大的优点是为人正直。我俩的脾气性格相近,所以很容易谈得来。吴文斌虽学习不拨尖,但他却很用功,实习也十分认真。他那刚直不阿的劲儿,让我对他十分敬重。我对吴文斌的总的印象,他是一条硬汉。

第二天上午,中队部通知让我与吴文斌一块去中队部。我与吴文斌一起精神抖擞走进中队部。中队长崔进喜对我俩说:“大队有通知,你们俩去31 大队工作,是连人带艇一起去。手续我已经替你们办好了。明天下午高潮时,31大队会派拖船拖带你们2艘艇,听说要吊上岸再搞一次大检修。有关以后的事31 大队会通知你们的。我要谈的就这些。”就这么简单,我和吴文斌就算是调离21 大队了。

第二天下午高潮时分,31大队的拖船果然来拖我们两条艇了。拖船靠上码头,看到来接我们的31 大队三中队政治指导员曲德英和中队长王学俭,真是又是惊又喜啊。早在快艇学校学习时,曲德英是我们1 中队的指导员,我又是支部委员,有过较多接触,相互很熟。没想到今天他又是我们的中队领导了。曲德英是位既有才华又很热情的中队干部。我的感觉他们两位一定能把三中队带得很拨尖。有他们二位中队干部,心里觉得既很幸运又很光彩。

说心里话,我对王学俭中队长并不很了解,但这第一次见面,王学俭给我的第一印象却相当好。从外表看,他有一股子霸气。接受他的领导之后,发现他十分精干又很聪明,特别是善于学习。他身上找不到半点的粘粘糊糊、拖泥带水的味道儿。一句话,很聪明、很干练、很利索,是个军事干部的好人才。但是,天嫉英才啊,王学俭带领31大队1 中队进到舟山定海不久,有一天突然重病住院,从此没能再站起来,英年病故于舟山。

利用海水涨潮时144、146艇被吊上岸,开始新一轮的大保养。王队长交待说:“快艇立即进行冬藏保养,这不是一般意义的冬藏保养,而是准备去打仗前的冬藏保养。快艇装备每个系统都要有严格的检查,修复。这次冬藏保养期不足两个月,春节后下水备战。要充分利用时间,将工作抓紧抓好。”


在想,这抗美援朝的末班车总算是赶上了,可此刻也感到身上的担子和压力了。除了召开艇务会进行动员、部署外,又对艇员一个个进行个别交谈。目的就是一个:必须争分夺秒把快艇冬藏工作认真做好。争取把战前准备做深、做细。

我想,什么是“铁军”精神?战前的准备做深、做细、做全面,也是“铁军”精神。从此,全艇同志个个都拼命工作,最忙时,一直干到半夜。那真是拼着命去干啊。总结保养工作时轮机长关全荣说:“轮机舱下边龙骨里的油污是从苏联海军带到中国的,我们奋战了一夜,现在油污全部清除了。”

有的艇员说:“结发夫妻可以同舟共济,却不能生死与共。而我们艇员与144艇,不但要同舟共济,而且生死与共啊!爱护战艇,就是爱护我们自己的生命。”是啊,这个比喻该是十分深刻的,今天我们这些老兵,已开始做好最充分的精神准备,时刻准备上朝鲜战场,也时刻准备在强敌面前展现我们人民海军战艇的气概!


从艇上岸进入冬藏保养后,中队领导一直没再来过。既不来看看,也没人有任何巡视,这种情况对曲德英这些精明的领导来说,有点太不正常了。说实话,我心中产生了某种担忧,怕生变,怕出什么大问题。

我的担心最终得到验证:春节前三天,中队长王学俭,政指曲德英一道来看144艇。见面后没等我询问,中队长便主动交底了。他说:“现在我们俩通知你,根据海军指示,我们31大队入朝作战的任务解除了。

因此,我们3中队也随即撤建。本该早几天来通知你们,就因为大家有个去向问题不能及时确定,所以延误了几天。你们一定等得不耐烦了。现在上级已有明确指示,我们3中队的全体人员,各归原建制。你们两条艇的原班人马,按指示仍归21 大队3 中队。你们回21大队的手续已全部办好。于本月23日即农历初十起归建。”

中队领导一席话,让我这想参加抗美援朝、想时刻为打头阵而兢兢业业做的一切战争准备全落空了。心里一片空荡荡的不说,这失魂落魄的感觉多让人有孤独的感慨啊!当初,王苏南传来喜讯的心情一扫而光不说,原本正常的心态也找不回来了。今天这作战任务一免除,多像是冷水浇头啊。到了手的作战机遇,还没见到美国佬的面就失之交臂了。

就这样,蛇年的春节,不仅过得乏味儿,甚至说还有一种说不清的伤感。这种挥之不去的失落感,足足伴随我大半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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